電池車廠攜手模式與衰減與回收難題的解決辦法
日期:2024-11-25 08:15:28 作者:宏力精密鋼管 閱讀數:4495月24日,第一電動網在深圳舉辦“動力電池:電動汽車新需求——2016動力電池產業發展論壇”,研討新時期動力電池發展的機會和挑戰。
緊跟新能源汽車的蓬勃發展之勢,動力電池經歷了五年蟄伏之后跨上高速增長的新臺階,直至2015年爆發。5月24日,第一電動網在深圳舉辦“動力電池:電動汽車新需求——2016動力電池產業發展論壇”,研討新時期動力電池發展的機會和挑戰。
深圳市科列技術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仝瑞軍、Faraday Future電池系統高級總監王英、浙江超威創元實業有限公司營銷副總經理程焱松、深圳市比克電池有限公司首席技術官駱兆軍、東莞市振華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長李樹軍和第一電動網CEO邱鍇俊,在沙龍環節探討了電·車攜手打造放心動力電池,以及如何應對衰減與回收的難題。
關于“電·車攜手 打造放心電池”的議題,嘉賓怎么看?
王英:行業一直在摸索電·車攜手模式
“離開補貼,我們能活下去嗎?不含補貼的設計,我們能賣得動嗎?補貼遲早會沒有,讓市場自己發展可能才能持續發展。總體來說,新能源行業是往前走的,可以肯定,這條路到2025年還是要走下去。市場需求在轉,我們怎么做,現在所有的電池,不管是圓形、方形、鋼殼,不管是日本、韓國還是中國自己,行業一直在摸索這個模式。
特斯拉把松下作為戰略聯盟實現雙贏,這個模式對我們的車廠和電池廠特別值得借鑒,從金字塔尖走向金字塔底,只有塔底才是最穩定持久的。電池廠到整車廠的鏈條非常遙遠,電池廠和整車廠非常痛苦,大家知道靠補貼走不遠,很多整車廠算成本是賠的。回到模式,沒有一個方法可以解決所有問題,特斯拉和松下的例子確實很好的解決了問題,必須找到方法解決,不管是ECU方式還是BMS方式。找到中間的性價比,不依靠補貼,我自己也正在尋找這個模式,希望找到這種方案解決問題,兩種方案進行備選,真正實現性價比。”
駱兆軍:強強聯手,最后走出來的是核心競爭力
“如果沒有補貼,車廠不好銷。補貼確實是好事,我生產一條線7萬的時候和生產到24萬,整體成本的攤銷差別非常巨大,可以把成本拉低百分之幾十,可以經歷從虧損到盈利的環境,這個過程有幾樣幫助,一是讓電池大量快速生產,把所有的攤銷放下來,把所有制成拉得更熟練。只需要給我三、四個月甚至一年的過程,把成本降下來,把補貼撤掉20%,我也可以分攤,你讓5%,我讓15%,你可以先給我量,再提成本。
2.9Ah去年10月份開始批量,但并沒有形成銷售,原因是價格,為什么是價格,2.9用了正極材料的高鎳材料,國內狀況大家都清楚,是不是有成熟,性能達標,可以批量生產的廠家存在,我是不是要買進口產品。硅合金材料也是如此,如果開發這個產品僅僅是一、兩家,原材料無法降低,我的成本無法下降。我跟大車廠交流,車廠明白,我說2.9現在供應鏈沒有問題,3.3還有問題,為什么卡到明年的時間點,我要跟前端供應鏈做很多這方面的工作,才能量產。這是成本問題,沒有補貼,我們生存不了,有了補貼,可以讓我學爬、站立起來、走路,讓我可以自負盈虧的過程,這是非常重要的過程。
強強聯手,最后走出來,可以走得遠的,都離不開在技術上有非常扎實的核心競爭力,沒有這一點,有可能在大風大浪中被淹沒。2009年,我們的動力電池開發出來至今,變化最大的是跟BMS更加緊密。以前我們拿著電池跟準車廠交流感覺雞同鴨講,他們說的我們不懂,我們說的他們不懂。現在接觸多后發現,他說容量用到4.05,現在我們常識告訴他硅用到2.75是可以的,大家共同進步,在這個領域更多的復合性人才被需要。從商業模式來講,攜手共同做一些事一定是趨勢,要想走到最后。”
李樹軍:希望政策有穩定性,才能有秩序性
“我認為現在的補貼并不是最好的方式,真正可持續的方式是在用戶端,不要在銷售端,中國的政策一般是補貼的力度比較大,量上來這么快,補貼制造端、銷售端,但技術應用端并沒有真正在市場上跑起來。在這種補貼的情況下,電池企業和車廠之間的關系,短期變成為了獲取補貼的業務關系,本來是可以長期的做產業布局。
這幾年有投資方找到我們,看看我們是否需要融資,做股權融資方面的事情。我們一直沒有接受,從短期的財務收益,我們無法滿足要求。錢不是白拿的,得給人回報,真正談回報時發現根本滿足不了。如果有車廠,我們可以以很優惠的條件或者容易合作的方式去做。實際上我們跟車廠接觸下來發現,大家盯著我今年可以賣多少車,拿多少補貼,別的顧不上。本來應該走到那個程度,在補貼的政策下,現在很多事情沒有回歸到常態。希望政策調整可以給大家穩定的發展期,未來補貼退后到什么程度,將來還有沒有,延續到5-10年,我們就知道怎么做。希望政策有穩定性,才能有秩序性。”
程焱松:超威是“暖男”
“如果一個產業靠補貼發展,意味著這個產業是不健康的。新能源汽車和傳統燃油車有兩個本質問題,一是新能源汽車使用的經濟性;二是新能源汽車使用的便利性。我們是消費者,雖說每一度電的電費成本比我們加一些油低,在我們全生命周期里,付出的購車成本無法彌補燃油差價、電費差價。作為新能源汽車核心部件(電池),我們必須考慮成本下降問題,如何在有限的政策期內,令成本下降空間大于補貼的退補空間,不論是主機廠還是電池廠都需要考慮的問題。
超威在新能源補貼這一塊比較晚,在短短的時間內和國內眾多車企達成合作,核心的是安全問題,個人認為新能源汽車行業極度缺乏安全感。國家的政策變幻莫測,本身政策的不確定性使得產業的風險變大。因為產業起步時間比較短,相關的產業鏈成熟程度有待于市場驗證,供應鏈不成熟,導致整個產業發展過程中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。面對產業的不確定性,面對彼此供需合作的安全不確定性,不論是客戶還是主機廠,我們要找信得過,讓我感到有安全感的合作伙伴,超威在這方面可以給客戶提供安全的保障,這是我們的安全優勢。”
仝瑞軍:通過精細化分工打造供應鏈
“我覺得有一點誤區,電動汽車只有量,價格才能下來。價格下來了,才有量。這本身是一個矛盾,這是定位問題。我同意專業化分工,可以做標準化電芯、零部件,通過精細化分工,才有可能把供應鏈打造起來,因為成本最低。
關于定位,希望做電動汽車要高續航里程,本身是矛盾的,做120公里的行不行。雙80提到雙100,這本身是成本的提升,電池、BMS等提不上來。本來推動電動汽車低成本發展,被政策導致高成本發展。電動車做高速、大容量,一定是成本高。我認為定位非常重要,你要做一個什么樣的車。電池的迭代速度比較慢,不要希望明年就有新的電池出來,化學的東西需要反復驗證。車里面很多電氣平臺可以提高效率,比如電機驅動效率能否提升,增加電池可用率,能否提升充電、回饋效率,車能否輕量化,電動汽車本身賦予你的是創新,創新才有可能實現市場化,而不是固有的觀點,在這個基礎上拼命壓價,低價值的對象一定沒有長期發展的潛力,因為都不賺錢,誰還去做。
專業的分工是很好的,電池廠不做BMS,但不一定不懂BMS,研究它是為了更匹配自己的選擇。我只是做BMS,我手伸得很長,我主動介入車的問題,而不是這是你的問題,你來處理,不是你的問題,靠邊站。車跑起來不是部件的問題,而是系統的問題,為客戶服務,這有價值,這樣才能真正起到紐帶作用。”
關于如何應對衰減與回收難題,嘉賓怎么看?
李樹軍:商業模式越來越完善 解決辦法有很多
“8年12萬公里,對于電池企業來說,12萬還好算,算一次續航就可以算出來。從我們現在判斷,有風險,但可以處理,這是我們看法和態度。在這個過程中,商業模式越來越完善,有很多解決辦法。前兩年的出貨量并不大,隨著出貨量越來越大,未來的成本會下降。用戶有寬容度,隨著產業的發展,用戶不會太計較,未來的回收、保養、維護等鏈條可以閉環,很多模式可以簡單的處理。現在不承諾8年12萬公里,再較真就會走不動。誰的議價能力更強,誰就主動。如果議價能力強一點的供求關系,賣方市場讓你出高價,這是市場行為。”
駱兆軍:比克動力電池給出足夠的余量
“8年12萬公里,我們是懷著崇敬的心態簽的,因為做不到,企業可能走入深淵。我們內部有大量的PK、數據、驗證,從第一臺車至今,實實在在跑過了8年,我們有這方面的數據。我們通過一些驗證,比如我們做一天一次、一周一次、一個月一次、三個月一次的循環,我們在不同的溫度下,常溫、45度、55度的存儲加速老化,看整體的結構。其實循環壽命只是一個方面,出貨量比較大,最近一年的數據比較多,我們在內部可以做到1600次,給客戶的數量是1000次,正好是八年的里程,我要留一個余量。
以歐洲、美國車廠為例,他們每次跟我們溝通,一定是閉環,必須談到回收計劃,而且要求的很全面,我想我們的量在國外沒能起來,因為有很大的短板,就是在回收方面沒能給出很好的策略,社會責任心是缺失的,接下來我們會好好的補償,否則我們走不出國門。”
程焱松:把合作伙伴聯營商變為終端服務商
“當前,回收是比較難的事情,超威在嘗試性的做很多方案進行解決,首先從產品上做一些標準化模塊的產品設計,把整組30多個電池轉為N個方塊,一個電池30度電,幾百公斤重,如何快速的服務,這靠當前的辦法是比較不好處理的。結合自身的優勢,超威在國內的網點比較多,接近30萬家終端聯營商。如果30萬家聯營商里,我們從事硬件、軟件、產品處理,聯營商把合作伙伴變為終端服務商,非常有效的解決快速服務的問題,同時我們的服務網點遍及全國各地,回收起來的便利性、經濟性也會好很多。我們自己組建了專業的售后服務公司,使命是服務、回收與梯次并用,如何讓自身資源以及社會各方面的相關資源完全整個產業閉環,這是我們最近在探討的問題,哪種模式比較好,這需要時間認證。”
王英:歸根到底是錢的問題
“我認為存在三個層次問題,沒有人想被忽悠,也沒有人想去忽悠人,歸根到底是錢的問題,不管是衰減還是回收問題,企業肯定要掙錢,才能正向的循環。
一是設計層次的問題,提到回收,我設計這個東西將來要可以回收,而不是破壞性,回收要被再利用才是回收;
二是衰減,8年12萬公里,哪個先達到,壽命終止,中間要有衰減模型,設計時要根據模型預測8年或者12萬公里哪個先到時,能否衰減到保證壽命、行駛里程、內阻、發熱量,這是設計時要考慮的衰減的問題。衰減的問題不光是電池廠問題,電池廠知道內阻,但不知道車用的環境,不知道360天的溫度范圍,不知道車最大的功率和爬坡距離,設計時衰減一定是電池和整車都要介入的,只有這個設計才是合理的,才能真正回答衰減的問題。我們知道純電芯、系統、上車、固定位置,最重要的是設計,這個模塊能否回收再利用。跟經濟相關的商業模式的問題,衰減后還有80%的產值,這個產值給他創造價值是梯度利用、儲能還是其他地方,回收也是一樣的道理,這個產業鏈的建立創造新的產業價值;
三是商業布局的問題,整個是產業鏈的布局是閉環的。對于電池存在衰減問題,需要一些積累,衰減是一個非常大的模型設計,需要很大的數據量處理才能提升這個模型。這個模型要經過實踐驗證,我們在海外時確實如此,我從2000年初做電動車,國外非常注重環境,簽合同先是車廠和電池廠各占一半,回收到哪里,如何分擔。特斯拉、比亞迪都在布局,從商業層面、布局層面等提出問題。”
仝瑞軍:標準化、模組化才有可能回收
“從設計來說,標準化、模組化才有可能回收。如果設計不標準,回收會有很大的問題。實實在在要做的是運營數據的搜集,直接把數據進行分析,能否保8年12萬公里,數據非常有價值。大家很擔心,回收價值非常低,它本身設計的不一致性,我認為回收在乘用車里有價值,乘用車的量非常大,實時數據的搜集、標準化模組,再利用的時候降低再利用成本,如果再次篩選、配組、利用,價值就沒了,這個數據對BMS來說,我們關心的是這一點。”